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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众志成城战疫情——榜样力量】27分钟!衡水医生在武汉打赢“生死争夺战”
发布时间:2020-02-15 20:20:32

27分钟转瞬即逝。在武汉,来自衡水市人民医院的齐娜医生和同事们,用27分钟,将一位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,为打赢这场疫情阻击战又贡献了一份衡水力量。


抢救


齐娜低调内敛。她是衡水支援湖北医疗队第一批队员,一走十多天,很少有消息。


近中午的时候打通电话,这个来自武汉的声音沉静淡然。“现在感觉轻松些。我负责的病人已经出院5人,有不少正在好转。上午处理突发情况,抢救过来一个危重病人。”


2020年2月13日,武汉多云,最高气温17℃。


上午10点45分,齐娜正在武汉市第七医院7楼普通治疗一科隔离病房巡视,值白班。


突然,一位护士急匆匆跑过来,焦急地对齐娜说,4天前科里收治的那位老年重症患者,指氧、心率正在快速往下掉。


“病人入院诊断为新冠肺炎急性心肌梗死代谢性酸中毒。”齐娜急忙赶过来,老人呼吸微弱,指氧已经从60%降至40%,几秒钟后成了0。


“这是呼吸的问题,必须先把氧提上来。”齐娜当机立断,让护士赶紧取急救药品,自己和另一位医生把无创呼吸机推过来,连接管路接氧,调整参数,用最快的速度给病人戴上面罩,辅助通气。


静脉注射肾上腺素,病人心率很快升到了80次。接着,齐娜又用上了呼吸兴奋剂、升压药。十几分钟后,病人生命体征慢慢稳定下来,呼吸、血压逐渐恢复,闯过了生死关。齐娜看看时间,11点12分。


“入院以来,这个病人情况一直不太好,多个脏器存在衰竭。”齐娜说,这次抢救成功,病人仍未脱离危险期,但为后续治疗赢得了时间。


这是齐娜来武汉后第一次处理紧急情况。她负责的12到14名新冠肺炎患者,多为轻症、普通型,“也有个别危重症。”齐娜说,对危重病人的处理必须迅速果断,所有操作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,稍有迟疑,就可能发生意外。“我们临床就是这样,必须快。” 



出征


齐娜,1985年生,2012年河北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来到衡水市人民医院,呼吸科医生。她平时话不多,可得知市里组建支援湖北医疗队的消息后,在科室里第一个报了名。


“我自己考虑一下觉得可以,就跟爱人、公婆商量,他们没有阻拦我。自己父母并不知道。”1月26日(大年初二)上午11点多,齐娜报名,12点接到通知,下午1点出发去石家庄。“这一个小时,赶紧回家拿衣服,没有见孩子。孩子在婆婆那边。”


回想自己刚到武汉时的心态,齐娜用了一个词“特别有意思”,有些自嘲的况味。


1月26日晚8点多,齐娜随河北省支援湖北医疗队在石家庄登上列车,次日凌晨4点多到达武汉。


“3点的时候我醒了。心说,不行,马上到武汉了,我要把我的N95口罩戴上,会不会武汉的空气里也到处是病毒?”下了车,齐娜发现,河北医疗队全体成员150人,整整齐齐全戴上了N95,“捂得非常严实,到了安排的酒店房间还戴着口罩……”


这样的严阵以待很快“破功”了。“当天下午做培训,国家卫计委专家讲解飞沫、气溶胶等病毒传播方式,说我们在日常环境中没必要戴N95,‘浪费’,建议戴普通外科口罩。”


齐娜说,现在大家进入病区、隔离病房时“全副武装”,平时就戴外科口罩。“在医院休息区,大家也是戴外科口罩。除了吃饭,口罩都要戴好。人跟人之间保持距离。在病区,休息的地方都有手消液,随时洗手随时消毒,这就可以了。没有那么恐怖。”


半个多月过去,齐娜和队友们心理上放松了很多。



沟通


“武汉话不好懂,连蒙带猜只能听个大概意思。”齐娜说,年轻人还好些,老年人口音重,危重病人戴着呼吸机,想表达的时候,连邻床的同乡都听不清楚。这时,齐娜就得求助护士当“翻译”,或者用纸笔交流。“有的老年人不太会写字,而且喘得厉害,沟通太费劲了。”


尽管困难重重,齐娜跟病患的交流却很多。“隔离病房家属不能陪护,患者所有生活细节都依靠医护人员照料,就把我们当成了家人,有任何需求都会跟我们说。”


一般来说,病人对首诊医生有更多信任,齐娜收治的病人对她有种依赖,“只要见到我,他们就说,‘看见你就放心了’。多和他们交流,病人心中的压力就会减轻。”


在齐娜看来,解决病人的心理问题很关键。“有的病人肺里情况不是特别严重,但情绪不好,非常焦虑。”她查房,要比别的医生多花一倍甚至更多时间,都是用来安慰开导患者。“年轻病人的焦虑程度更为严重,总担心留下后遗症,影响自己的耐力、肺功能,对日后生活工作不利。”


对此,齐娜比较乐观。“目前很多出院的病人,肺里吸收还是挺干净,没有看见留下明显的纤维化。”


齐娜刚来时,这里有5个危重症患者,全部戴呼吸机,“只要一摘面罩,氧会降得特别快,嘴唇发紫,手指脚趾都是紫的。”现在,有2个危重已经缓解,脱离了呼吸机。“大部分病人治疗以后见好,也有个别的病情加重,转到了ICU病房。”



工作量


刚来七院时,齐娜听说是两班倒,被吓了一跳,说时间是不是有点长。


2月10日,齐娜上夜班。理论上是从头天下午5点上到第二天早上8点。“实际上比这个时间要长。因为4点就要出发,到了医院要花十多分钟穿防护服,5点准时进入病区里交班。第二天早上8点交班后查房,把自己负责的病人查完之后,还要整理病历、调整医嘱,事情挺多。处理完病人回到住处,基本上是中午十一二点。一个班下来近20个小时。”十多天过去,齐娜说,现在适应了,比原来顺。


医生这个职业好像是365天×24小时。齐娜从2012年上班,一直到现在,几乎全年工作,没有周末、没有节假日。


“我们一旦休息,把病人交出去,在家待的那几天心里就会难受,总在想,病人会不会有情况?还不如在医院里待着上这一天班心里踏实。”


来到武汉,齐娜第一次接触传染病人、第一次穿防护服,也有很多不适应甚至是痛苦,但她对记录这些有点排斥。“以前我不写这些东西,身体上的难受等等,觉得没有必要。每个行业都苦。”后来,她不再坚持,“毕竟,这是一种人生经历。”


齐娜的战友中很多人脸上有了压疮。“前几天自己拍照片,发现脸上稍微有些压痕。但问题不大。戴护具3个小时就会有。”齐娜觉得自己比较善于调整、总结经验。“最开始的时候会有很多不适,过几天心里就会有底。该怎样调整护具、衣服该穿多少、水应该喝多少,尽量不让自己那么难受。要不会影响在病区里的工作,会进行不下去的。”


齐娜一再说,脸上一定不要出现压疮,“一旦有了,会是很大的安全隐患,有可能成为感染源。”她知道,皮肤一旦溃烂,很容易被感染,从保护自己、保护队友同事的角度来说,也不能增加这种几率。“下来后多做按摩,促进血液循环,就没什么事了。因为并不是24小时一直戴这些护具。”


齐娜的爱人不是医生。“当时我就不想找学医的,两个人时间太紧。”她现在不敢跟孩子视频,怕他会没完没了地打过来。“总担心他哭。”爱人发过来孩子的照片,齐娜看见孩子玩得挺好。“他们(家人)也不会跟我说孩子哭之类的。一直说,挺好,都挺好的。”


在自己的笔记中,齐娜写道:“很多人说我们是英雄。其实,我只想做儿子心中的‘英雄’,做他的榜样!”


来源:衡水日报